桌上的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这是今天下午对方打过来的第多少个电话,梁庭秋已经数不清了。拨电话过来的,是他前天见过的“相亲流水席”中的某一位。
长什么样梁庭秋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他清润的嗓音和陆今安似乎有点像。但,远没有陆今安说话让人听着舒服。黏糊糊的,跟他的人一样缠人的要命。梁庭秋索性拿过手机,把人拖进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转过头再看自己画架上的画,便越发没有耐心了。
艳丽的色彩、流畅的线条,无可挑剔的光影,却怎么看怎么死板,没有一点儿生机。
这样的画,过去的一年里他画了无数幅。
梁庭秋重重的叹了口气,泄力似的塌下双肩,垂着脑袋看向自己的双手,眼神颓败。
就这么在窗边坐了一下午,直到窗外的霞光卷入了云层。梁庭秋才终于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