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必潜在水面下很久了吧,一直靠著这一点点的氧气保存著意识。这个女人,他摇摇头,心内是对她既佩服又是浓浓的心疼,只要她雷峰塔继续潜在水里几分钟或许就会真正地失去意识。
究竟是怎样的生死关头让她被迫做出这样的冒险?他不禁拥紧她下颌抵住她湿漉漉的秀发。
「羽鹤,幸好你没事。幸好——」他幽幽叹息。
「我没事了。」一声细幽幽的语音忽然自他下颌处飘上来,他又惊又喜,手指轻柔抬起她脸庞,「你醒了。」他说话的模样像随时要跪下来感谢上苍。
她怔怔地凝望他,幽深的黑眸蕴著柔情婉意。他——呼吸不匀、语音微颤、眼眶竟然是红的,显然是为她担忧到了极点,甚至或许曾流下眼泪。瞧他看她的模样,他抱她的模样,仿佛怕她会一下子又忽然消失在他眼前,非要好好抓紧不可似的。
「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