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的那盏街灯倒退回来她的窗子外面,唤回了那些青春美好的日子。她忽然原谅了所有在半夜里弹琴的人。午夜的歌声,不免有悲凉的理由。
她垂头看著自己身上那个绣著玫瑰花的,那天在被窝里搂著邵重侠的时候,她身上穿的,也是这个。在流逝的光阴里,羞耻转化成遗憾,她无可救药地思念著那个遥远的被窝。
天快要亮了,她喝下第十四瓶婴儿香槟。也许,待会她仍然会拿起话筒,把邵重侠从睡梦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