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著一肚了气,正要离开酒店的时候,大堂的接线生叫住我:"周小姐,有电话找你,你还要不要听?"我飞奔上去接电话,是文治。
"你好了点没有?"他问我。
没想到是他,我还以为是杨弘念良心发现,打电话到大堂跟我道歉,我真是天真。
我努力压抑自己的泪水。
"我现在就要坐夜车去伦敦。"我说。
"路上小心。"他笑说。
"你可以等我回来吗?回来之后,我有话要跟你说。"回去之后,我要告诉他,我喜欢他。
"嗯。"他应了一声,彷佛已猜到我要说什么。
"我要走了。"我说。
"再见。""谢谢。"在从巴黎开往伦敦的夜车上,都是些孤单的旅客,可是我不再孤单。
在伦敦,我用身上所有的钱买下一个小小的银色的相架,相架可以放三张大小苞邮票一样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