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雅知道他說的是——十年前她拿出離婚申請書,而他氣到把自己關在屋里三天的那件事。
那三天里,他野獸般地愛著她,她被折騰到連逃走的力氣都沒有。只是一次次地淪陷、一次次地哭泣、一次次地求他放她自由。
「我不記得了。」她別過頭,雙頰似火。
他打落她半松的發髻,用指尖梳理著。
「當年,我媽究竟對你說了什麼,讓你決定離開?」他握住她的下頷問道。
她說她要自殺。
安西雅腦中閃過這句話,身子微微一顫。
「她說你和我只是玩玩,結婚只是得到我的手段。」她垂眸而下,淡淡地說道。
「我不那麼說,她會善罷干休嗎?」他握住她的肩膀,眯起眼看著她。「你不會笨到相信了吧?」
「我不相信,但我受夠了在你媽媽和我爸爸壓力下過日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