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青,」他说,「当我知道这消息之后,我全力反对,事实上,我反对并不表示对她没有感情,而是——我年轻时有一种叛逆的个性,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做事。谁知道,竟伤了她的心,原来这婚事她是同意的,而且——我竟粗心得从来没发觉她是爱我的!」他叹了一口气,「而来,我们虽然结了婚,生了小群,但她始终耿耿于怀,她认为我曾反对婚事,在她的自尊上,重重的划了一刀。然而,她一点也不明白,夫妇之间,哪里能容骄傲存在?她认定我另有所爱,她虽然不大吵大闹,但有时沉默寡言,有时冷嘲热讽,使当时年轻的我无法忍受。她很美,也很善良,如果不使个性子,会是个使人喜爱的女孩,但她绝不相信我,整日疑神疑鬼,弄得没有一日安宁,原有的感情,也弄得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