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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日子,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自己为何如牧师夫妇说的,倒在教堂门口。他们带她回美国,视她如女,给予她任何一个孩子在正常家庭中应得的一切。
她十二岁那年,学校班上有个坐在她后面的男孩,拉她的发辫开她玩笑,她像挨了揍似地尖叫不停。那一刻,一些失去的记忆狠扑而来,像飞快车般狂奔践踏过她。她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包括养育她的牧师夫妇。
那次事件前,只要有男孩子靠近她,踫到她,她就开始杀猪般尖叫。她越如此,他们越爱逗她,招惹她。但都没有在课堂上那次叫得凶。她一直喊到喉咙嘶哑,没有人能使她停下来,直到有人通知了牧师娘。她赶到学校把她带回家,她坐上车后才安静下来,掉进那闪光一刹间窜回来的记忆里,一句话也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