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介仁一口气说下去:「念大学没用,你读过吗?平治汽车无用,它当然不会飞!金钱不是万能,你享受过它的功用吗?吃不到的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日朗大吃一惊,「岑介仁,你更年期到了。」
岑介仁回她一句,「始终只有你最关心我。」
他挂断电话。
日朗苦笑,老岑对金钱的态度一向偏激,奇是奇在越赚得多越觉得它的重要。
日朗与他刚相反。
那夜,日朗梦见自己只有十九岁,考取奖学金,正在读书。
放了学,不知恁地,没有回宿舍,在路上逐门逐户敲,「妈妈,我妈妈在吗?」人家来应门,都说不认识。日朗又渴又饥又倦,仍不放弃,终于有一扇门打开了,那主妇正是她母亲,厨房传出烤肉香,但是母亲冷冷看著她,她不敢提出要求,门很快关上。天黑了,接著下起大雨。
日朗的梦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