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祖眼睑半闭,露出同情、谅解的部分黑眼珠,接受著人们的膜拜与折求,仿佛熟悉人类世界的一切愁苦,以一种既亲切又疏远的眼光俯视人生,无言地承诺著、应允著,给人一种精神上的依恃与鼓舞。在这时,我感觉自己跟那些渔妇一样,虽然我们的生活环境、个人思想、所受的教育全然不同,但是对丈夫的关爱,以及对未知数的恐惧,却完全相同,我们都深爱著自己丈夫,却无法阻止丈夫到海上去;为了生活,一方面要忍受离别的痛苦,一方面还要为远行的丈夫日夜祈祷著,为那随时与变幻莫测、阴郁不定的大海为伍的远行土夫担惊受伯。在这方面,我和那些渔妇们一样,一样要忍受命运的残酷,一样地对命运无能为力。
明天上午,我还要到南方澳的蚂祖庙去一趟,我想求一签,问问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