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顶上一点消息也没有,她肚子饿,径自去拿三文——忽然觉得不甘心,雷子樵什?意思呢?约了她来又不理,他有毛病?
多拿一份三文治,她也爬上舱顶。
他又是直挺挺的躺在那儿,仍是那身牛仔裤白棉T恤,一顶白帽子盖在脸上,隔开阳光。
她慢慢走到他身边,坐下。他仍没反应。莫非真的唾著了?轻轻手掀起他脸上的白帽,遇到一对茫然的眸子。她吃了一惊,一松白帽再度盖著他的脸。
她不知道该讲什?,此人真的不妥?
然后,他有了动作,缓缓用手移开白帽,上半身撑了起来,半侧面对著她。
「午餐时间?」他问。眼光突然凝聚,变得好深好蓝——蓝?她没看错吗?
「你的眼珠是深蓝的?」她冲口而出。
「我加了墨水。」他淡淡的扯动一下嘴角。
「你有外国血统?」
「大概是,我是正牌美藉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