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标注的身份,分明是一名成年的血族,登记岁数已逾二百。
他指尖收紧:“这牌是谁的?”
少年唇角微抿,眼神倔强地迎了上来。沉默一瞬,他才吐出答案:“我哥哥。”
尾宁思一愣。
小洛林低声补上,“一年前,他被卡米乌斯亲手扭断了脖子。只剩下这块牌子。”
空气像忽然凝固。尾宁思心底一沉,握着身份牌的指节泛白。
那一瞬,一股遥远而清晰的脉动自指尖攀上臂骨——像某件沉睡的武器隔着城与城向他呼吸。蔷薇之心在唤他。
牌收入掌心,尾宁思转向岐山会的人:“准备地图、身份、马、枪、换装。今晚就进王城。”
没人反对。绝望给了他们罕见的行动力。
夜幕一点点压下来,卡托的钟楼敲过五下。尾宁思走到门槛前,回头看了那枚银徽的少年一眼,厌恶仍在,却被目标压得只剩下一线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