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睁开眼时,并未察觉双眼有丝毫肿胀,眼周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 —— 想来是有人细心地用冰袋为她敷过。
身上的肌肤清爽洁净,没有半分黏腻感,可稍一扭动身子,骨头缝里便传来针扎似的酸痛,仿佛被碾过的碎石,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沉重。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低沉的嗓音像浸了温水的丝绸,苏软原本混沌的意识骤然清明。
她猛地坐直身子,双手死死攥住被角,指节泛白,惊惶的目光撞进床边男人的眼眸里。
“没、没事了,谢谢阎医生关心。” 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昨夜与阎家两兄弟的纠缠画面如潮水般涌来,耳根瞬间烧得滚烫。
阎景之了然颔首,朝她倾身靠近,目光掠过她泛红的耳垂,语气带着几分暧昧:“下面已经上过药了。”
“轰 ——” 苏软的瞳孔骤然放大,像受惊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