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时,他站在湖山亭边观雪,冷意将他包裹。
他站在那里,本来一切都在须臾间被算计得很好了。
他想要所有人都付出代价,所有人都来给他陪葬。
可偏偏在这种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急急忙忙的钟隐月。
一个急急忙忙朝他跑过来,说着他早已知道的事情的钟隐月。
沈怅雪眸色晦暗复杂,烛火的光照着他的脸庞,照不进他的眼底。
钟隐月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胳膊,微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长老。”沈怅雪忽然开口。
钟隐月抬头:“嗯?”
“倒不是弟子不愿说。”沈怅雪说,“只是,担忧长老自责。”
钟隐月愣了愣,立刻明白了。
“难道……”钟隐月咽了口口水,“是因着教我准备大典草案,乾曜才罚你如此?”
沈怅雪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钟隐月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