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发动车子,他仅来得及上车。
破口大骂,「你想谋杀我?」他抓著我的肩膀,摇我。
车子左摇右摆,惊险百出,对路的车辆大响其号,一连串似雷震般。
真不知道谁想谁死。
我一踩油门,车速骤增,他才不敢胡闹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手。
「他是谁,说!」
真无聊,完全同陈腔滥调一模一样。第一件事,要知道他是谁,获知姓名之后,第二件事是亲自现身去谈判。
总不能脱出老套。
当然不会期望他会伸出手来,微笑地说声「祝福你」,但始终希望他会大方地让出他视作敝履的女人。
「减低车速!」他命令我。
车子似子弹般往家射去。高速引起的快感一向令人著迷,我从中获得勇气。
他害怕,端坐,不敢动弹。
第一次,我居然控制了他。
待在车房门口把车停下来,他已被冷汗湿透,下车都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