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夜至今,她非但未层合过眼、睡过觉,还连开了几个钟头车,从彰化回高雄来。
天晓得她现在有多想念她卧房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她实在懒得再理眼前这个傲慢无理、俗不可耐的女人了。
「叫我滚?该滚的人是你!你这个小贱人、小杂种,你母亲不要脸,偷了我的丈夫,连你这个私生女都教不好,一点教养和礼貌都没有,母女俩全是一个样……」杨文莉极尽苛薄的骂著。丈夫在外头有了女人,她却迟至近日才得知这个消息。整整二十年,她完全被蒙在鼓里,甚至连知道了真相,想找那个贱女人算帐,都已没机会了。这怎能教她不气、不恨呢?「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季璇铁青著脸,一步步逼向她。
「我说你母亲不要脸,偷人家的丈夫,生下你这个小贱人、小杂种,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