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今天才见面的小孩,他妈的算什么?
跟她上床一次的男人罢了,哪来的这么多问题?啰嗦得真像个管东管西的老头子。
麻烦。
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而打破这一切的,是一个极不合时宜的声音——龚柔慕的肚子,清晰地叫了一声。
生理的饥饿感压过了心理的疲惫。
她认命般地叹了口气,从地上捡起一件皱巴巴的男士外套——是高献的——随意套在身上,扣子都懒得扣。
走过高献身旁,语气很随意,也像邀请,“吃点东西。”
高献没说话,却在她经过的瞬间伸出了手。中指和无名指似有若无地蹭蹭龚柔慕的手心,然后指尖微微弯曲,又向下勾起龚柔慕的食指。
一种近乎卑微的挽留姿态。
龚柔慕不解皱眉,侧头看了一眼高献,惊讶道,“哭了?”
高献抬手一擦,吸着鼻子仰头道, “没有。”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