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把地址告诉司机,说的是台语,没听懂,可是我会问老黄,老黄是个好司机。
我把手帕给她擦手臂上的雨水,她接过了,只是在手腕上印一印,又还给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又笑了。她笑是非常洞悉的,非常了解的。怎么她有这么多种文呢?
扁是一笑,就懂得她想些什么可是她到底想些什么?
车子到了她的家,是一座老式日本房子,大门照例是红的,女们人用伞遮著她出去,我记住了门牌。
「谢谢。」她说;」你别出来了。」
可是我还是站看看她用锁匙开了门,不用说,整个人自然淋得像落汤鸡。
到了家,洗了澡,在房里看书的时候,我还是愉快的。老黄告诉我,那条路叫新生南路,是一段一零三巷。
我很开心。
她是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子。
可是那下女也真多嘴,就把这事告诉表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