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离开家,独立在外面念书、成长,」他慢慢说「相信很难再与家里的人共处。」
「怎会?一家人始终是一家人。」
「不——该是两家人。」他终于说。
「两家?」她望著他。
「父母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读中三那年他们离婚,各自再娶再嫁,我被送到美国,直到现在。」
「现代的社会——这也不特别。」她安慰他。
「父母都再有子女,无论我到哪一家,我仿佛都不属于他们的,虽然他们都对我好。」
「难怪你有点孤僻。」她点头。
「我的感觉上,父母都仿佛不再属于我,他们只属于他们现在的儿女。」他叹一口气。
「以后你也会有个美满的家庭。」她由衷说。
「那是未知数。」他想起他和恩慈、晓芙间的僵局。
「你是这好的一个男人,将来无论你娶谁,相信必然快乐美满,一定的。」
「希望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