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咒出声,竟来这套!
殷红的血,从小蝉嘴里不断逸出,浸润到他的黑衣──她竟断舌自尽。
想死?死有那么容易的么?死就能解脱么?
他冷冷地笑,刀削斧凿的脸上,满是残忍。
舌头好凉……两扇浓睫缓缓展开,小蝉醒过来,钝钝地想:「这是哪里呢?我有没有死掉?」
「你还没死。」
转动无神的眼楮,屋角站著的还是他,她面如死灰。
「你不会死,你咬得不够深不够狠。」男人摇著头。「还不想死吧?那么多的人要你操心,你哪能说走就走?」
好恨,她想坐起来,却连抬胳膊的力道都没有;想说话,又只能发出「嗯嗯啊啊」模糊的声音。
「呵呵哈哈哈──」男人得意,低回雄浑的笑声充满整个屋宇。
一个旋身,他已褪下全部衣衫,露出黝黑劲瘦、充满野性的身躯。那是和郁森完全不同的壮年男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