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瘦又苍白,站在农夫和手工业者中间,像摆在成排石柱下的一件蒙了灰尘的细颈玻璃花瓶。
“如果你们还放心不下,我可以带她离开……明天早晨就离开。今晚我会守着她。”这话他是对威金斯家的大儿子说的,带着在北方很少听见的中部口音。
没人问过她的意见,她也没有选择,女孩清楚这一点。她紧紧咬着嘴唇,摸着手腕上被绳索勒出来的痕迹。
其他人都点起头来。“您最好多加小心,不要让自己被咬了。”老威金斯说。维洛本来还以为安东尼和比尔的父亲没那么坏的。
魔法师只朝他们挥了挥手。他对着前门偏了一下脑袋,示意她跟自己走,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跨出去了。
维洛只得跟上他的背影,努力不去注意院里其他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