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听到皇上轻描淡写地说:“车熙,桀骜不驯,顶撞圣上,将她押入天牢中,听候发落。”
而吴冠清,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
漆黑可怖的地牢里,腐臭的小鼠尸体和阴冷的霉味儿混杂在一起,引路人手里的烛光摇曳得很微弱,仅能照亮小路前方几尺。
我身着囚衣,见地面上蜿蜒干涸的血迹,眉毛都没皱一下,抬腿跨了过去。
意外吗?
竟不是十分意外。
愤怒吗?
只翻腾了一瞬便平息了。
现在要做什么?
我顺从地进了牢房,随手扯了点杂草垫在屁股底下,缩在墙角坐着,眼神微冷。
我被放弃了,放弃得很突然。皇上说我不是她亲生的,她想立自己的亲生孩子做皇帝。那个人是吴冠清。
不对,很多地方不对。
古往今来就没有男子登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