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户口,没保险,没帐户,钱只能藏在鞋垫下,像是某种小偷的恶习。
她打开手机,滑进聊天室——一个专门找短期打工的匿名社群。
她传了几句:「谁有今晚急班」「不怕脏的都来」「吃苦耐操都OK」
没人回。
她滑到自己老帐号,看见几个月前的发文。
那是她最后一次尝试融入群体——开玩笑、贴自拍、回覆八卦。
她写了一句:「我是不是很废。」
底下一片空白。
她那时才发现,连当一个「被讨厌的人」都不是,她只是不存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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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她还没睡。
天花板漏水,水珠打在塑胶灯罩上,滴、滴、滴,像心跳。
她突然想问:「如果我就这样死掉,谁会知道?」
她很久没哭了,哭很丢脸。
但今晚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