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
「不,我记得她有一头卷发,很卷,仿佛是天然的。」
我既好气又好笑,「对,你才离娘胎就知道烫发与天然卷发的分别!」
「不,真的我知道她是一个美妇人——但是爹与你一样,都说是我过敏,闲时想她,把东拼西凑的印象加在一起,硬设一个母亲的形象。」
「爹说我没可能记得母亲,除非我是神童。」何掌珠说。
「神童?你也可算是神童了。」我笑说。
我在书房角落找到一只锦盒,里面有一条断线的珍珠,我说:「掌珠,来看。」
「好漂亮的珠子,尚不止一串呢。」
我说:「三串。不知道是谁的,怎么不拿到珠宝店去重串?」
「管他呢,现在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你拿去串了挂。」掌珠怂恿我。
「这怎么可以?」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