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泥地會弄髒了衣褲,伏在草堆翻了一陣,一只深紅帶點橘的蛐蛐兒便入了手。
「哥好厲害!」韓天寶開心歡呼。
「還用說。」韓天鶴黑眉一挑。七年光陰,在他臉上添增了幾分迷人的英挺。墨般深濃的雙眉橫畫眉骨,一雙眼炯炯有神,挺直的鼻下餃著一張似笑非笑的唇——家里佣僕婢女都說那嘴長得好,不太厚也不太薄,唇色比桃花還淺些,一勾彎起,就要惑人心魂。
這一個像畫里走出來的俊俏人兒,獨有個罩門——也就是他十四歲那年不意得罪的冤家,阮紅萼。每每在她面前,他三魂七魄總落不在一處似的,直犯傻氣。
可平時在錢莊,還是同儕面前,他又精明干練一如他爹的期望。說真的,他好希望能在紅萼面前一展他平日風采,哪怕只是一半也好。
但事與願違,兩人相識這七年,他越是力求表現,越是容易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