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不行!」他一听,忙將它們搶了回來。
「你先听我解釋,」她一手搭在他手上。「雖然這些墨差了點,可是研來練字,仍是綽綽有余。我爹生前跟幾個教書師傅相熟,他們大多是一些湊不出銀兩買墨的窮書生,這些墨送他們剛好,不致讓他們舍不得研來寫字——」
她擱在他手上的小手,讓他恍神了一會兒。
雖然他與她的手中間,仍隔著厚厚的布條,但她花瓣般柔軟的指尖,仍舊像烙印似的,令他全身發麻。
所以她說的一半話,他是有听沒進耳。
「——你說好不好?」
一句話鑽進他耳朵,猛地將他喚醒了過來。他眨了眨眼楮,循著她話尾,勉強接上了話。「拿這些劣墨送人,不是擺明著瞧不起人?」
先前不知道墨差了,他拿來賣人,還算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