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爆人只得加紧劝她:「你是知道二叔脾气的,事再难,姐姐好歹酝酿著给做了。二叔只叫我提醒姐姐,无论如何也别忘了自己的出身。」
「出身?」密所猛然间转过身来咄咄逼人,「我是什么出身?六岁入宫为奴为婢,我是长宫人打著骂著长起来的,我是靠著自己的一双手洗洗缝缝熬出来的,我是什么出身?你又是什么出身?这般活著已是不易,还要怎么著?至死方休?」
见她急了,小爆人又撑著笑过来劝慰:「姐姐是明白人,怎么到了这等紧要关头反倒糊涂起来?咱们生是彝族人,在这宫里混些年,到底是要放出去的。离了宫,咱们这些无根基的能回哪里去?自然是要回乡返家的,若不争几分颜面来,日后也无处安身不是?」
密所却折过身来提醒他:「日后?我只怕你等不到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