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自在繁花绿丛中唐宁
「变奏的情仇」有大部分是真人真事。
笔事走笔中途,「牧安若」不声不响自英返国,半夜里,优美的声音自电话彼端传来,问著几乎已成两人密语的开场白:「喂!迸人,睡了吗?」
她是硕果仅存还这么叫我的人了。
九年前,我曾对她说,「总有一天,要写下你的故事。」
她笑。「没人会相信的。」
在她出国八年后,我终于真的把故事形诸文字时,她突然就翩然而归。犹记当年她临行前,一夜梦见与她对坐饮茶,只那壶中茶叶无论如何泡它不开。而她是不喝茶的人。最后茶自壶中溢出,淌过桌面,竟若洋河汤汤。
次日迳往她办公室看她。
「我要走了。」她说。
「我知道。」我答,送给她两罐茶叶。
她吃一惊。「我一个星期前才开始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