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爱一个人,和能得到多少幸福是下尽然相对的,她从她母亲身上印证到的事实,再次得到了证明,这一直是她不敢放胆爱的原因。
骆振华也许说对了,她并不比她母亲更为清明,反而加倍怯懦;她的母亲在爱里受到的任何磨难都令她心有余悸,一点一滴的累积,让她多年来裹足下前,拒绝一切爱的可能。她的确不怪陈绍凡,她害怕的是不确定的未来,爱太脆弱,命运太捉弄,聚散不由人,总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迎头痛击,她其实一直都不够坚强。
她倚著窗台,朝下张望,陈绍凡走向停在路边的座车,开了前门,冷不防回头采看,她缩进窗内,不再现身,按著怦跳的心脏,注视自己的脚小大。
这就是最糟的情形——深深挂记著一个人,却无力去承受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