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依然是那喜婆又尖又利的声音,但现在这声音对阿翠来说,却像是救命稻草一般。
刹那间,大口大口的空气涌入,身体中仿佛凝固的血液在这一瞬间流动起来,那种让人仿佛渗入骨髓的寒意渐渐消散,取之带来的是身体本身那种活人的温度。
真好,她还活着。
阿翠像是呛到一般,撕心裂肺地大声咳嗽起来,等到咳嗽稍缓,便不管不顾地掀开了盖头,她总感觉,她一定要记住这幅景象,不然她以后一定会后悔。
“无动于宗,沈浮光。”
轿子正前方,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自他一出现,那仿佛被妖邪压制的暗淡的月光转瞬间大亮起来,月华层层叠叠地洒落,像是给面前的人披了一层轻纱。
“什么无动于宗,我可没有听过。”喜婆面上嗤笑,但面上却闪过一丝凝重,她听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