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么时代了呢?」她不以为然,「我哥哥在花丛里打滚,却绝对不会为一棵树而放弃一片森林,他是现代男人。」
「我是落伍的?」
「你可以接受再教育。」她笑靥如花。
「甚么叫做再教育?」
「出来『玩玩』啦,会令你眼界大开。」
他一直保持看微笑。
四十八岁的他不是道德君子。
在应酬场合中也逢场作兴,那只不过是玩玩,基本上他还算是正经人,不像城中那些有点钱就开始作怪的男人。
他还满顾家的,没有应酬总是回家,太太并没有管得紧──管得紧有用吗?他也没有刻意约束自己,只是没有那个兴趣。
另外一个女人?很烦很费精神的事,他怕烦。
「你以为我是喜欢『玩』的人?」
「哪个男人不喜欢?」
「一竿子打一船人。现在有爱滋。」
「玩得聪明,高尚些便可。」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