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脸色很好。」我说:「我们住香港的人都苍白。」
「香港人懒,以前我也懒,手脚全部要退化的,走几步路都叹辛苦,太享受了,还一天到晚怨这个怨那个,样样都要最好的,如今香港的税还是全世界最便宜,可是如果我说这句话,怕就被乱琨打死。香港人又贪,事事最好快刀切豆腐,两面光,象我被逼到外国去混了一年,这才明白以前根本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香港对我来说,是天堂。」
「英国好吗?」
「好不好跟我没关系,我不过是读书,读饱了就走,应该很好,不然怎么住得了两年。」她笑,这么淡淡的,这么乐观,生活对她来说是挑战,她活得开心。
「学问大进了?」我问。
「比以前当然是懂得多,老先生,一年两百五十镑的学费哪,想想真值得,买几件衣服也就是这个数目了。」
我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