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薰然默默地扫视他一眼,不但没有因为他不客气的嘲弄而生气,反倒仿佛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长官是在开玩笑。」
「我可以保证,」贺星扬止住笑,眨了眨眼,「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绝不是开玩笑。」
一个人每天因睡过头而迟到就很过分了,怎么能连自己该做的事都得要人家不断地提醒才记得,这不是混得太过火了吗?
她自己是一个相当注重规律与责任的人,又和一个比她更加规律好几倍的男人交往两年,她简直不能相信世上真的有这种散漫至此的人存活著,而且这个人还是众人景仰的军神。
上帝搞错了吧?这种人怎么可能有能耐将敌方耍得团团转?
她莫名地凝睇著他彷若雕刻般的侧面,陷入了一阵怔忡之中。
当悠扬的音乐暂时停歇,一曲舞毕后,贺星扬低头凝视著她,「音乐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