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有个感觉,他真希望那次飞机意外死的是自己而不是以哲。
是自己,他——掀开棉被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内心的挣扎前所未有的激烈,几乎——几乎——以战把整个身子撞到墙上,双手用力的打看,一拳又一拳,打到手沿发红发肿,完全忘却了疼痛。
发泄过后,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沿著墙壁慢慢滑下,虚脱的坐在地上,全身乏力。
是不是——后悔?是不是?
立刻,全身的神经又拉紧了,不不不,不是,没有——那是没可能的事,他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量,从地上一跃而起,困兽般的在屋子里转动著,像要破门破窗而出。然后,冲进浴室,用冰冷的水从头到脚淋下来,他的人冷得战抖,牙冷得战抖,心内烈火般的冲击却真真平静下来。
穿上厚运动衣,用棉被里看自己,好半天,冰冻的身体才渐渐暖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