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心情复杂难辨,江沫跟易凌沉多年对彼此的了解,根本不是别人一朝一夕能比得上的。
紧接着他就听到江沫说了句:“一杯白水,一定要用干净的玻璃杯。”
白水当然是为他点的,他不喜欢饮料,也不喜欢酒水,但应酬时总要逼着自己喝下去。
陆景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又酸又麻,他转过头,看到江沫对他微微一笑,不知怎么,方才那些郁气都消失了大半。
一顿饭吃得还算开心,大多时候都是江沫在跟易凌沉说话,陆景吃得很少,而白以微则低着头安静如鸡。
直到秋蟹上了,江沫看了眼易凌沉,后者只好认命地低头拆蟹,小心把蟹肉挑出来放一边盘子里,又细致地把蟹黄剃干净。
江沫喜欢吃蟹,但不吃蟹黄,又懒得剥蟹,易凌沉本来就是来给她赔罪的,挑了一碟蟹肉就放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