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邢靖宇無法諒解,此事在幼小的他心中,掀起多大的浪潮呢?
望著她充滿疑惑的明亮瞳眸,他低沉而苦澀的笑了。
「我爹他遭人陷害之時,沒幾個門生或好友肯為他求情或為他辯護,就這麼任他被困大牢:爹爹的一生,太不值得,所以,我是絕不願意與那些不念恩情,過河拆橋的人為伍。」
有點意外,除了好友至交,就連面對自己的二叔二嬸,也不敢將這些心底話實說出來的他,今天竟能對著她全部傾訴?
是因為這些話他壓在心頭太久太久,希望能有個人了解他;或是她那完全無防備的認真表情,讓他不由得放下戒心?
「可如果你能立足朝堂上,就能任用賢能,督促聖上,改革吏治不是嗎?如此一來,即使你無法挽回什麼,至少可以不再讓別人擁有相同的悔恨,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