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丢下一声哼,程子祥头也不回,上楼去了。
金嫂身子仍抵著门,心疼的摇著头,二十多年来,一手带大的,这份感情,怎么也抹不去。
「唉,多伦,你怎么这么糊涂!」
「别管我,让开,我要走!」程多伦僵硬的坚持著。
「你这就不对了,做错了事,责罚你一顿,这是做爸爸的责任,现在他让步了,你还要怎样?」
金嫂紧紧靠著门,一点也不放松:「爸爸终究还是爸爸,生你养你,打归打,他心里比你还痛,二十多岁的人了,这点你总该懂得,马上就是个大学毕业生了。不用我这个不认识字的金嫂讲道理给你听吧?」
肌肤的痛楚逐渐减去,羞惭在冷静中开始回来,程多伦不再僵持,站了好一会儿,跌坐进一张沙发上。
金嫂确定程多伦不会离家了,赶忙进去拿了药箱,掏出棉花、纱布、红药水、消炎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