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都是走。走,以后他和潮月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再难相见,不走,他就要跟潮月夺权,那样他们只会离得更远。
所以潮月给他的,只是离开而已。
“我会走。”阎决在薄纱般的月光下仔细地看着潮月,仿佛要把潮月刻进记忆里,“但我会保留一部分,因为我想见你。”
“一个月一次就可以。”
潮月的冷笑更讽刺了,但这次他没再逼近,他早知道阎决不会就这么乖乖地放权,到这里就可以了,剩下的,他自己会争。
“滚吧,再让我发现你偷偷溜进来,我就报警了。”
潮月没有再看身后的阎决,他锁上阳台门,背对着阎决躺在床上,一直到听见阎决离开的声音,他才闭上了眼,紧绷的肩颈也放松了下来。
他已经不信任阎决了。
以前也不信任,但他至少清楚阎决不会威胁他的生命安全,现在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