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贺祺远居然被鸡呜喊起,真不可思议。
他想,一路上没见到人养鸡啊?可能是狼嗥。寤寐间鸡呜和狼嗥很难分得清,于是他侧过身子,想再听一次鸡鸣,但鸡又不鸣了。
他揉著眼楮坐起,发现昨晚怀抱的大木瓮居然挂在他头上,他急忙取下来,看到里头更是漆黑发霉一大片,他记起昨天山地老妇就用这东西煮食,觉得有些反胃。
清晨是现实的开始,他告诉自己。
夜晚更是的幻觉,他用力骂道。
不然,一到光明天,桑榆怎么就消失了?
贺祺远吓一跳,桑榆果然不见了,屋子里空空荡荡,只剩他一个人。
他慌张跳起,望见桌上有残余的面食,才明白原来大家都早起,只有他一人睡得太甜蜜。
他急忙走到屋外,却差点和要进门的人撞得满怀。
夏日微笑看著贺祺远,她精神饱满,好像已起来好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