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泰雅无声地笑了。
「笑什么?」我问,「那个门铃有什么可笑的?」
「那年夏天,老马说要弄个东西纪念我们的相互表白。」
「他就弄了个门铃?!」
「因为我给他的卡上面印著‘你悄悄按响我心头的门铃’。」
我做出一个作呕的表情,然后迅速解释说:「我不是歧视你们,不过可真是够肉麻的。」
「也够直接的。老马就是这种人。」
「你们藏得可真是严实啊!那时候我一点也没有发觉。」
「喝,还不是靠我机灵狡诈?」泰雅洋洋自得地往门框上一靠,看我手忙脚乱地试一把又一把钥匙。
我终于试对了钥匙,用力拧开门把手,恨恨地说:「看你臭美的!」
推开房门,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一股樟脑的味道扑鼻而来。泰雅忙拉开窗帘,开窗通风。淡淡的阳光投射到许久未见天日的家具和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