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因为这样一个动作,不可避免地,将注意力从电影上分了些许给身旁。
他的存在感在余光下似乎变强了。双人沙发并不算大,他身子抵贴在她肩侧,腿上还放着那桶爆米花,一手掌着半笼在怀中。整个人像处于ccd下的低像素画质,噪点连成朦朦胧胧的轮廓。
大抵是因为这里不是她习惯的、家里的环境,大抵是她同那些前男友们也会来电影院的最后一排,牵手,互喂爆米花。此刻最熟悉、最清晰的蒋冬至变得陌生、模糊,从手指到喉结再到脸颊,从视觉、嗅觉再到……
程拾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程拾醒。”他蓦地出声。
蒋冬至回过头来,眼皮垂着,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定格,随后,她听见他的嗓音低低响起,像粘稠的红葡萄酒,猝不及防地,顺着燥涩的空气敲击她的耳膜:“接吻是什么感觉?”
……到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