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離開那可惡又可恨的東隘鎮,裴巽一路馬不停蹄,直直奔回皇都。
眼見熟悉的家門就在眼前,裴巽長腿一蹬,自愛駒「凝墨」躍下。
「福伯開門。」
里邊人一听,急忙將門打開。
「您可回來了,少爺。」
「怎麼樣,」他揮鞭敲著腳上泥土,一邊問著馬夫福伯:「府里這幾天沒事吧?」
埃伯嘆氣:「不是小的愛說您,少爺。您要出遠門,成,可您也該記得捎個訊回府里,省得夫人為您擔心。」
「我這就去見我娘。」裴巽將馬鞭塞給福伯,往前踏了幾步才又回頭笑說:「你的吩咐,我下回會記住。」
「最好是。」福伯在他背後嚷著。
他們這少爺,個性就像陣風,吹過來拂過去從沒個預警。是好在這麼多年也沒見他有個閃失——不過話說回來,天下父母心,哪家長輩一連兩天沒見著孩子不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