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没有胆怯到生出临阵脱逃的念头,她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模不著边际却又隐隐威胁著平静生活的无名对象,究竟是谁非寻到她不可?
她回返家中,茫无头绪,在屋子里上下绕走几回,想起始终坚毅无比的母亲,停下脚步,默然拿出跳绳,集中心神,奋力地跳起来。
她一手叉著脑袋,一手抓著枯枝条沙地上胡乱撇画,偶而望、一眼平静无波的湖心,很快又调回视线,盯著前方。
前方倚著树干端坐的男人,凝神翻阅了手中的文件有半个钟头之久,他潜心思虑文件内容后,终于抬眼瞥了她一眼,叹息道:「说吧,老盯著我做什么?」
顺手拂去她头上的点点落英。
他很忙,一点也不悠闲,尤其是这一阵子。但为了陪她一下午,特地把在饭店该忙的公务搬出来处理,晚上得兼程赶回台北,而她一句甜言蜜语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