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你挂碍。”卫衔雪说了会儿话,喉中又有些涩了,他没从桌上找到茶水,杵着额头有些犯困。
“殿下这是累了?”北川观察着卫衔雪的脸色,他连嘴都是白的,北川看着,不自觉浅浅地露了个嘲讽的笑,这人天生做了皇子,竟然过得和他没什么分别。
但杵在桌上的卫衔雪忽然往下一倒,他的胳膊像是撑不住了,整个人往榻上躺了下去,碍着伤他肩上的狐裘系得松,这一下忽然散开了,露出了肩头的一片血色。
他的伤口竟然又破开流出了血,北川并想到卫衔雪当真伤得这么重,一时无措地比划,“殿,殿下,这,这可如何是好……”
卫衔雪这会儿也感觉自己肩头温热得不似寻常,分明昨日才上了药,怎么……卫衔雪思绪有些不大明晰,他捂着肩头咳嗽,撑起眼来,“劳烦你去,去太医院,找……”
找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