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到处游荡、四海为家的大伯把她安顿好后,便离开了鞍谷,留下她一人独自面对他。
他的名字叫第五衡,大伯说,他是她仅存的至亲。
照理说她与他虽然自小分散两地,可至少手足亲情也该使他们相处起来不至于太困难,但实际上,每当她试著想对他表达善意时,严重的挫折感便毫不客气地打击她的自信。
「这个树屋是你一个人盖的吗?」站在树下的她羡慕地看著他在树屋上穿梭来去。
第五衡一听到那熟悉的讨厌声音,飞剑般的浓眉立即皱了起来。
这两、三个月来他的生活被树下那个女孩严重骚扰,举凡他吃饭,睡觉、练武,她都不肯放过,硬是在他身边跟前跟后的,他烦都烦死了,哪有心情去搭理她?
「阿衡?」她不死心地喊著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