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君在西西里的房子离彭格列总部很近,缺点是也很偏(这点有时是好处),没有封闭式的停车场(这点则是全然的坏处)。
把车停到路边的时候雨已经下得很大,源源不绝的水流在玻璃前弯弯曲曲,像一层又一层的镜子,将外界彻底隔绝;雨刮器不断运作着,发出令人烦躁的、钟摆般的响动。
我跨坐在驾驶座上,摘掉了男人的眼镜;用力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更加努力的抬起了下巴。
狱寺君没有异议,甚至可以说是相当配合;苍白脸上再次浮现出淡淡的红,翡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表情有点迷茫的样子。
外面雨声如潮。
这个人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我在靠近他时想。
切掉手指;放弃肝脏;使用腐蚀性的化学试剂;捅他一刀;把他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