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自己想清楚。」妈妈叮嘱。
习兴元没来,依兰倒来了。
依兰眉宇间非常像她的母亲,但态度大方得多。
「是你爸爸叫你来的?」
「他怎么会叫我,他烦得不得了,是我自己要来的。」
「你来干什么?」我问。
「有话同你说。」她很可爱。
「什么话?」
「别跟爸吵了。」她说:「你是他唯一的安慰。」
「依兰,我知道你很懂事。但我不要做别人的安慰,我要做别人的伴侣,你明白吗?你父亲根本不欲过新生活,他只想在旧日的痛苦中过活,不过他要我在旁边安慰他,那么我呢?谁安慰我?」
依兰呆一呆,隔一会儿她说:「如果你爱他,就不该计较那么多。」
「这个我真的得怪自己,我没有那么伟大,我也爱我自己,我不愿牺牲到底。」
「想想他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