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再不能跟你们一起唱歌了」她虚弱地笑笑,又问,「我们到了哪个河岸?
「还是原来的河岸。大妈妈怕你晕船,船一直停在这里」他回答说。
「我们仍然留在那个山上有灰色教堂的小城吗、」她如大梦初醒般,以为已经过了许多时日。
「你还说它看起来就像一个灰色大摇铃,尤其是教堂钟声响起的时候」他告诉她说。
等她可以下床,她真想去看看。她从一年前开始跟著歌舞团到帐篷里演出,已经去了好几个小城镇,数这一个最漂亮。
唱歌是她的命运,是命运把她送上这艘回响著歌声的天鹅船。她本来会在花开魔幻地,也许在那儿当个牧羊人的妻子,那个浪漫的童梦已经给滔滔洪水冲散了。这些年来,她有时会想起燕孤行,想起他早夭的生命。
在船上初见但梦三,他让她想起燕孤行,但他们的味道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