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起始,距今已快十年,好似直到此刻,她才清晰而明确地认知到,宿星卯远没有平日里表现的那么脾气温驯好惹。
他只是将手臂扬起,她扑腾个没完也抓不回手机,气喘吁吁跌坐在地上。
谢清砚惴惴不安。
宿星卯冷静而克制地审视着她。
目光如有实质,刀片般,落她身上,要一寸寸剥开她,探究到底。
她感到头皮发麻,臀部往外挪,想要躲远些。
却有一句话,生生定格住她的动作。
“谢清砚,你在发情吗?”
冷淡,平缓,一成不变的乏味语调,平仄毫无起伏。和讲数学题时如出一辙,听得人昏昏欲睡,却因为出口的话过于下流,让这个声线也发变得莫名旖旎勾人。
她心头一紧。
他说什么?
一瞬间跌进了水里,耳旁嗡嗡作响,后背下起了绵绵细雨,爬上密织织的冷汗,湿漉漉的水迹晕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