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点半,外头的小鸟儿正啁啾著,嬉笑于光明的到来。
她顺手把安娜床头的台灯熄掉,坐在床沿,静默地看著沉睡的挚友。
人是自私的。人为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不惜伤害、牺牲别人……
自从惨剧发生之后,她便没有办法关灯睡。正确的说,她接连著几天无法闭上眼。
她不懂她心里的恐惧,但那双时时警戒、慌张的眼眸让她心痛。
几乎二十四小时,她守著、寸步不离地抱著她,抱著在她怀中抖得如十二月寒风中柔弱小花的安娜。
她没有哭、没有叫,只是一径地张著大眼,恐惧戒慎地望著四周,就像是随时都有恶鬼会出现,而她随时准备好逃跑。
她抱著她还有一个原因,怕她又跑去洗澡。
一个小时里安娜洗两次澡,她心里发慌冲进浴室,只见到在浴白里的安娜拿著浮石拼命地搓著皮肤,搓到破皮流血,还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