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起来,「子君,你好吗,涓生呢,他怎么样?」
子君既好气又好笑,「我跟他早就离了婚,此刻我与他一点关系也无。」
「对,对,」我一个劲儿点头,越想越跷蹊,「不对,不对,你们是小说里人物,怎么都跑出来了?」
「今日是你写作廿五年纪念,我们决定聚在一起同你庆祝一下。」
「都来了吗?」
「哪里都请得遍,百多本小说里有好几千人呢,不过是叫了几个特别些的女子来做代表。」
竟写了廿五年了。
读书时写、工作时也写,有了家庭还是写,无时不刻都在写,晃眼四分一世纪。
子君见我无甚欢容,便逗我:「应该高兴才是呀,振作一点,我们都是你喜欢的人。」
我呆呆的坐著。
这一定是个梦,写作人在精神濒临崩溃之前,才会做这样的梦。
「我……」说不出话来。